“还有一件事。”
“什么?”
裴居堂伸手进对方外套口袋里,轻车熟路的摸出了包玉溪,“你烧烟了?”
“前天烧了。”何权青解释,“今天也没有。”
裴居堂打开烟盒看了看,里面还有一半,“今天没有?”
“没有。”何权青铁脸确定说。
“你怎么证明?”裴居堂忍不住找茬说,“我能钻进你肺里检查?”
何权青他犹犹豫豫的抬起自己的右手,不太确定自己的做法是否妥当说:“你可以闻……”
裴居堂似瞪非瞪的看着他,然后捉住对方的手腕送到自己鼻子前嗅了嗅。
“万一你洗手了呢。”裴居堂还是不信。
“……”何权青百口莫辩了,“今天真的没有……”
裴居堂一副仍不信服的表情,“头,低过来一点。”
何权青脸先红的才低过去,“你闻吧。”
裴居堂扬起头,将鼻尖凑到对方唇前稍作停留了片刻就退了回来。
“有吗。”何权青语气下沉,气门有些颤抖。
“好像没有。”裴居堂头有点热了,他转身到一边,“烟,我没收了……”
何权青又挪到对方面前,“好。”
“还有,以后不烧烟了能做到吗?”
“能。”何权青再去摸裤兜,“打火机也给你。”
裴居堂毫不客气的把打火机也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回去了,太晚我妈要来找我了。”裴居堂拽了拽对方的衣服,“我还没有回到家就来找你了。”
“好。”
两人慢悠悠的往回走,裴居堂撞了对方的胳膊好几下,何权青问他怎么了。
“你……”裴居堂摸了摸脖子,“明天送我去学校呗。”
“好,你几点去?”
“都行啊,早中晚去都行。”裴居堂只好把两只手揣进兜里,“看你方便吧,我怕你有事。”
何权青想了想,“早上去行吗。”
虽然裴居堂说了早中晚都行,但他其实不是很想一大早就起床的,“你下午有事要忙?”
“没有。”何权青说,“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哦。”裴居堂亲那一口没感觉,听完这话心里哄热。
裴居堂再把手从兜里拿出来,对方就立马勾住了他的一根食指。
“!”裴居堂汗毛瞬间就竖了起来,身体还带有微微的发冷,但对方指尖转移过来的温度很快就化开了这点意外而生的寒噤。
“对了,下个月底我要去区里考证。”何权青又突然找话说。
裴居堂不在状态的啊了一声,“电工证?”
“嗯。”
“电工证……考什么。”裴居堂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可能是因为他也感觉到了他们现在急需聊点什么缓和一下这有些缱绻的气氛。
“理论和实操。”
“难度,怎么样?”
“技能实操应该没问题。”何权青说,“理论的话,我这个月开始准备。”
“那你告诉我……是,干嘛?我能帮上忙?”
何权青转头看他:“跟你报备啊。”
“下个月底考?”裴居堂心里算了算,“元旦前?”
“嗯,你元旦放假吗?”
“应该放吧,可能放三天。”
何权青:“所以要跟你报备,因为你放假回来可能找不到我,我可能一月二号这样才回来。”
“还有那么久,你现在告诉我,我也不一定记得。”
“我到时候会再说一遍的。”
“哦。”裴居堂心情好不容易平缓了一点这会儿多少又有点那什么了,“考下这个证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可能以后会去水电站做事,后面大坝建起来了会有很多装电工程。”
“这个比出狮挣钱吧?”
“比。”何权青笃定说,“如果可以自己包揽一个片区的话,总的下来应该可以拿一到两万多。”
“一个人装?”
“嗯,一般工程不赶的话,很多老板是更想要一个人做工的,这样可以降低很多成本。”
“为什么?一个人做的话,难道不是效率更低吗?”
“效率是看个人决定吧,不过大多数情况是请的人越多,分工就很难调配,很容易出现分工纠纷和材料损耗,还有就是工款抬价。”
说完这话,两人突然沉默的走了一段路,因为他们回到镇里了,这片区的居民睡得比较早,街道静悄悄的实在不好高声言语。
裴居堂家在边角上,不过一路上也是稀稀落落有不少人家,这边修有路灯,路上还挺敞亮,两人不得不松开了刚刚勾上没多久的手指。
裴居堂望见自个家楼顶后,他不得不放慢了点步子,“你还记得我们明早见吧。”
“记得。”
“那明早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