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位先生。”
&esp;&esp;傅渊逸一边咳着一边笑,同司机说了好几遍,“那是我哥。”
&esp;&esp;司机礼貌笑笑,还是觉得这位乘客怪异得很。
&esp;&esp;“我哥,咳……怎么跟您说的?咳咳……”
&esp;&esp;可惜他咳起来后,又听不清了,只能让司机等红灯的时候帮忙打在手机里。
&esp;&esp;这次用的是他自己的手机。
&esp;&esp;【那位先生说,让我帮忙下车接一下您,说您穿白衬衫,没有打伞。他有催我快一些,应该是怕您淋湿。】
&esp;&esp;【但当时我在等红绿灯,所以晚了,非常抱歉。还请您不要投诉。】
&esp;&esp;傅渊逸看到文字,立马往窗外去寻。
&esp;&esp;盛恪没走!盛恪一直在看着他!
&esp;&esp;可惜外面雨太大,他们也已开出了一段路,他没能寻到。
&esp;&esp;但仅仅是这样,就足以令他开心。
&esp;&esp;他哥没有不管他!
&esp;&esp;兴奋的情绪引了过速的心跳,也引了没完没了的咳嗽,“那、咳,那能麻烦您把我哥的手机号、告诉我吗?”
&esp;&esp;盛恪的手机号在当年他走之后,就停用了。
&esp;&esp;他打过很多很多次,即便知道没有人会接,他也打过很多很多次。
&esp;&esp;“抱歉,平台只能看到尾号。就算回拨,也是虚拟号。”
&esp;&esp;傅渊逸失望地皱起眉,又很快松开,向司机致谢。
&esp;&esp;没关系的,他今天已经很满足了。
&esp;&esp;知道盛恪没有不管他就够了。
&esp;&esp;-
&esp;&esp;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街上行人稀少。偶有几个也是疾步匆匆。
&esp;&esp;黑色奔驰打着双跳停在街边。
&esp;&esp;驾驶室里的人正伏在方向盘上,背脊弓起一个脆弱又痛苦的弧度。
&esp;&esp;盛恪捏着方向盘的手,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失去血色,骨节亦是苍白。而那皮肤下原本就微微鼓起的青色血管,也因充血绷成一道道夸张的线,切割着他劲瘦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