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提笔写请柬时,季昭弋的名字不会落在季昭荀后面,而是单独一列。
&esp;&esp;季昭弋随意拿过一张请柬。
&esp;&esp;他看着这上面的字,用笔在后面加上玉流光三个字。
&esp;&esp;生日请柬的“生日”二字划去,写上“结婚”,成为结婚请柬。
&esp;&esp;他愉悦地端详这张“结婚请柬”。
&esp;&esp;从前季昭弋觉得这一天有些渺茫。
&esp;&esp;但那一天晚上后,他想到额上那个温热的吻,又觉得不渺茫了。
&esp;&esp;毕竟,流光已经很明显和蔚池切割开,不再和蔚池有任何牵扯。
&esp;&esp;季昭弋坐在客厅,欣赏了许久手中的请柬。
&esp;&esp;片刻,他将视线投放到墙上的黑白遗照上。
&esp;&esp;季昭荀的黑白照没有表情。
&esp;&esp;看着客厅,又像在看着他的双胞胎弟弟。
&esp;&esp;季昭弋觉得有些晦气,可想到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预约了还是以压倒性胜利袭来。
&esp;&esp;他起身。
&esp;&esp;管家飞一样冲过去:“少爷不可!!别砸!!”
&esp;&esp;“……”季昭弋脚步不由得停住,脸上露出夸张的笑,“想什么呢?我只是让我哥看看我手里的请柬。”
&esp;&esp;他扬起来,先给管家看:“你瞧,我和流光的请柬。”
&esp;&esp;管家看着:“……”
&esp;&esp;有时候觉得一个人死了,但他还活着。
&esp;&esp;有时候觉得一个人活着,但他已经疯了。
&esp;&esp;管家勉强笑,强调:“嗯,会有那一天的,现在您得去忙您的生日宴了,老爷年事已高,不会再和往年一样全权处理这件事。”
&esp;&esp;季昭弋收起请柬,轻讽:“是不想给我处理吧,无所谓,我要去问问流光知不知道我的生日。”
&esp;&esp;他摸出手机。
&esp;&esp;———
&esp;&esp;季昭弋:【流光,过段时间是个特殊的日子。】
&esp;&esp;玉流光:【什么日子?】
&esp;&esp;季昭弋:【你想想,就那个日子。】
&esp;&esp;“……”
&esp;&esp;玉流光垂眸端详着手里光滑的木头,用刻刀在上面轻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