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碎屑。

&esp;&esp;洗手间传来细微的水流冲洗声。

&esp;&esp;过了会儿，荣宣从里面走出来了，玉流光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看见他摘下领带，随手扔在沙发上，坐在自己对面。

&esp;&esp;空气一时间格外安静。

&esp;&esp;两人相顾无言。

&esp;&esp;或许特殊的话题，只能在特殊的环境聊。

&esp;&esp;在医院的时候，两人几乎没有开口聊过从前的事，荣宣这三天问的最多的是“你身体怎么样？”除此之外，什么恩恩怨怨就像从没发生过，甚至晚上洗澡的时候，玉流光头晕胸闷没力气，都是荣宣帮的他。

&esp;&esp;而现在，他们从医院回到了事故发生地，记忆如潮水涌了上来。

&esp;&esp;那些被掩盖在平和假象下的龃龉，终于像夹心饼干里的馅料一样，压都压不住了。

&esp;&esp;玉流光率先打破沉闷：“好几天了，应该聊聊了。”

&esp;&esp;荣宣转动对戒的手一顿。

&esp;&esp;耳边扫地机器人的运作声嗡嗡不息，他掀起眼眸，静默半晌声音有些哑，“你想怎么聊？”

&esp;&esp;“上次在医院说的，我说我很后悔。”玉流光喉咙有点痒，又想咳嗽，他忍了一下才缓过来，苍白着脸继续说，“以后我想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祝砚疏和闵闻他们，我会慢慢划清界限。”

&esp;&esp;荣宣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玉流光，玉流光看他一眼，接过喝了一口，润了润嗓。荣宣重新坐在他对面，“你说的他们里，包括我对不对？”